回憶鄉村生活

Jan06

希望這篇有關於回憶鄉村生活的文章,能讓您有所收獲

有人說,秋天的思念,好哀怨,因為一顆心擱在秋上便是愁。有人說,黃昏的思念,好深沉,因為小至群鳥大至太陽都會“回家”。

可是當你的思念不是跟隨秋風的腳步,不是伴在夕陽的左右,卻是由心而生時,那樣的思念是否更質樸,更執著?

如果說思念有特定的時間落腳點,我想,我的思念降落於春天,它飄蕩在那片綠油油的梯田上,它流連於清醇的茶香之中,它又降落在人們匆忙的腳步間,又徘徊於收獲的苦與樂……

那是一個茶季,就像種麥子的割麥,種水稻的割稻一樣。或許每個農民都有一年中最忙的時段吧,謂之農忙;每個農民也都有最閑的時候吧,當屬春節。過節,可以看到他們的喜樂溢於言表,但我想,農忙時,他們卻不去理會收獲的苦與樂,因為忙碌占據了他們的心。況且一切都自然而然:草帽頂著陽光,雨中箬笠,這是順應天時。陰處乘涼歇息,樹下用餐,這是善用地利。鄉民們忙歸忙,說笑依然,這是享受人和。是這方天地改造了人們,還是人們利用了這方天地?或許他們早已交融在一起,構成世界上某個小角落的一道風景。

至於豐收的樂,在於農忙結束後的回味與總結中,忙碌的苦,則被收獲的喜悅稀釋,越來越淡。更不乏達觀者——隻體味樂,全不發愁。父親便是這樣的人,有一年母親表示對茶葉減產很擔憂,他卻笑了,“減產了好啊,少點活兒,咱們少忙一點,省得那麽累哩。”母親撲哧一聲笑了:“你是要悠閑還是要吃飯啊”,大家聽了也都是一笑,就接著忙了。

什麽活兒,父親都不會被壓倒,可是我還是“每逢茶季倍思親”。是我牽掛家鄉,還是,家鄉牽掛我……總之是思念架起了橋梁,並在茶季越加清晰—— 思念家鄉的人,家鄉的景,家鄉的茶。茶季讓我的思念躁動不安,它趁我空閑時,邁出潛意識,在腦海裏探頭,伸手把我的思緒拉回那片土地。

那片土地滿布茶田,春天,青色的茶田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鮮綠。點綴綠色的是那老老少少的采茶人,采茶人中更不乏我熟悉的麵孔……初春正是茶生發的好時節,茶葉擠著挨著往上長,搶先的大芽兒迎上了陽光,落後的小芽兒則在底下的空隙積蓄著力量,覬覦那個位置——大芽兒被采走時,它便可取而代之了;也有“失了地利”的茶芽,就隻好往茶樹的四周生長了;總之,茶田上麵每一處的空間,是不會被茶芽兒的銳眼錯過的。而采茶人不但有一雙銳眼,更有一雙巧手,他們扒開茶枝,多隱秘的茶芽葉難逃法眼!隻是茶葉量大時,這種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,大人們才不幹呢。把茶樹表麵上擠著的大葉芽采去,才能采到更多的茶樹,一天的采茶量才會多,把大的茶芽采了,以後有時間可以采第二遍、第三遍,隻是偶有一些小孩沒想通啊,哈哈。

這可苦了采茶的小孩——茶樹這麽茂盛,采到什麽時候可以回家啊,他卻沒想到茶樹如果不茂盛,那麽采茶的麵積就要增大了,太陽沒下山是不會收工的。大人們倒是多多益善的,況且一年之中,隻有春茶最茂盛,產量比其餘三季茶之和,有過之而無不及,一想到產茶量,哪個不樂?大人隻知道抓緊時間采茶了,因為茶葉若采摘不及時會變老,價值是要打折扣的。另外,還得想方設法增加人手呢。小學生放學加班啦,女兒回娘家啦,遠方沒有茶園的親朋好友啦。等到村裏的小學放農忙假就更好了,當然更多的隻能是雇傭工人了,叫做“請師傅”。在采春茶時,工人們收拾衣物到雇主家暫住一段時間,大抵與魯迅在《少年閏土》所寫的忙月相似(自己也種地,隻在過年過節以及收租時候來給一定的人家做工的稱忙月),隻是雇主所忙之事因人而異吧。家鄉雇傭的工人主要是各個年齡層的女工,隻要能夠幫忙采茶,年齡是不需考慮的,采茶當然有快有慢,往往雇主家的主婦眼尖瞧了出來,也隻好睜隻眼閉隻眼了。偶爾有較大戶的人家雇傭男工幫忙茶葉加工的,但很少,除采茶,其他工序一般都是由主人自己勞心勞力的。離家的工人們也要有伴啊,所以一家請的師傅少則兩人,多則三四人。茶葉銷路不好,產量又不多時,一戶人家請兩個人都覺得多,那就隻好兩家合作請倆人,今天她們幫這家,明天她們幫那家。這讓我想起《塔木德》上的話:辦法總比困難多,凡事都有解決的竅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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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,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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